在青云门的后山深处，晨雾弥漫，鸟鸣声声。张小凡独自一人坐在一块青石上，手中把玩着一根枯枝，眉宇间带着几分迷茫与惆怅。

这一年来，他似乎总是在思考一个问题——自己到底喜欢谁？这个问题就像一根刺，扎在他的心里，让他既痛苦又甜蜜。

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远处，那片曾经洒满欢笑的竹林。碧瑶的身影便浮现在眼前，她灵动的眼睛，倔强的性格，还有那句“我不会让你死”的誓言，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。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，他总会想起那个雨夜，想起碧瑶为救他而牺牲的画面。那一刻，他的心仿佛被撕裂了，痛得无法呼吸。可是，碧瑶已经不在了，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遗憾。

然而，当他回想起田灵儿的时候，心中又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。田灵儿总是那么温柔善良，像一缕阳光，照亮了他的生活。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，让她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但是，他们的感情却始终停留在兄妹之间，从未有过进一步的发展。或许，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。

张小凡低下头，看着手中的枯枝，陷入了沉思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更喜欢谁，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。他只知道，无论碧瑶还是田灵儿，她们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如果可以选择的话，他宁愿让她们都幸福快乐。

这时，一阵微风吹过，带来了淡淡的花香。张小凡抬起头，看到前方不远处，苏茹正站在那里，慈祥地看着他。苏茹是他的师父，也是青云门的掌门夫人。她不仅教会了他武艺，更教会了他做人的道理。在张小凡的心目中，她就像一位母亲一样，给予他无尽的关爱和支持。

“小凡，”苏茹缓缓开口，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

张小凡愣了一下，随即点了点头：“师父，我想不明白……我到底喜欢谁？”

苏茹微微一笑，走到他身边坐下：“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困惑，这是成长的一部分。但你要记住，真正的爱情不是占有，而是让对方幸福。”

张小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是啊，爱情不仅仅是占有，更是付出和牺牲。无论是碧瑶还是田灵儿，他都应该尊重她们的选择，祝福她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。

想到这里，张小凡站起身来，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。他决定不再纠结于过去，而是要勇敢地面对未来。不管最终会遇到怎样的人，他都会珍惜每一段感情，用心去对待每一个人。

夕阳西下，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山谷。张小凡迈开步伐，朝着青云门的方向走去。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，仿佛已经找到了答案。或许，他并不需要知道答案，因为他相信，只要心中有爱，就能走得更远。

（完）